候为其调治,我是什么法子都使尽了,可惜纪妹妹平常身子骨弱,没扛过去。”说着,陈氏拿绣帕遮了一下面,硬是挤出几滴泪来,“纪妹妹心善,为照顾王爷的奶嬷嬷才染上病的,老天不开眼,纪妹妹这样的好人不长寿。”
虞侧妃听她絮絮叨叨又转到王爷奶娘身上,不免急道;“宣哥怎么样了?姐姐快说,要急死妹妹了。”
陈氏眼睛从帕子底下瞟了眼虞氏,才话归正题,“纪妹妹去了,都以为宣哥没指望了,我那几日哭得什么似的,茶饭难以下咽,合该宣哥这孩子命大,宣哥身子骨结实,熬到天上降雪,压住瘟疫,瘟疫慢慢减弱了,宣哥就这么挺过来了。”
虞氏听得心脏都漏掉半拍,眼睛都直了,宣哥身边一干众丫鬟婆子都染病死了,宣哥一个活下来,虞氏已吓得手足冰凉,魂都快飞了,陈氏话未说完,虞氏望外就跑,陈氏在身后连声嘱咐,“妹妹慢点,小心摔倒,宣哥好好的,没事了。”朝左右道;“快去几个人跟着侧妃,扶着点。”
虞侧妃泼着命似的跑到前院,宣哥寝殿,进门看见宣哥倚靠着坐在炕上,儿子的模样,她几乎都不敢认了,宣哥面色像经久不见阳光没有血色的白,白里透着灰,胖胖的圆脸,竟瘦成一窄条,眼窝深陷,眼睛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