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斛觉得对方实在是太厉害了,哪里像自己,稍微做了一点点不那么坏的坏事,就被直接关到这种地方足足呆了一千年。
唉声叹气的炎斛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力,不由抬眼看了看他。
“别在意,我只是好奇这些麻烦都被弄到哪里去了而已。”
“左不过是天下凡人所聚之地。”那人淡淡道。
炎斛有点吃惊:“你弄出这等阵仗,莫不是要昭告天下?”
“你自黑牢中逃脱,这件事一定会天下皆知,不过早晚罢了。”施展着害人阵法的家伙似乎对之后即将展开的骚动与此刻受苦的万千百姓漠不关心,“更何况,我的阵法便是如此,我的道也是如此。”
“你的道?”炎斛好奇问,“损人利己道?这倒是很不错。”
对这明显的揶揄无动于衷,不过或许因为涉及到自己颇为得意的法阵,那人倒是难得多解释了几句:“此阵由人心恶欲而来。但凡世人,遇到灾祸,莫不有转嫁他人之念,更因此做出种种卑劣之事。有人背信弃义,将自身罪过推于他人;有人怨天尤人,暗自盼望他人也遭受相同苦厄,种种劣迹不一而足。此阵法并非意在引导伤害的转向,只是让我在阵法发动之后,成为此种心绪的化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