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永远心软。
安宴说:“你去哪,又要跑到哪里去?”
宣紫像是把自己摊开,晾在沙滩上暴晒的小鱼,死活横竖都由你。
“你让我走的啊。”她开始耍无赖。
安宴气得鼻翼张阖,说:“我要你走你就走,我要你留下的时候,你怎么从来都没听过话?”
“你什么时候要我留下来了。”
“我——”他将五指扣进她手中,稍稍一个用力,拽她坐在他身边。
“生病了力气还这么大!”宣紫瞪他,“别以为你生病了,我就会让你。你说啊,你什么时候要我留下来了。”
安宴留着针头的一只手来扼住她的下巴。
“现在,现在行不行?”
宣紫笑起来,说:“我考虑考虑。”
他头一抬,吻到她柔软香甜的唇。
忽然有人敲门,两个人狼狈不堪地分开,穿白大褂的医生携着一众偷笑的护士站在门口。
“打扰了。”医生笑眯眯地说:“觉得怎么样了,安先生。”
宣紫要走,无奈安宴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挤眉弄眼,说:“我就是出去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