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紫说:“是啊。”
“不想走的时候不会走,想走的时候走不了,是这个道理的吧。”宣紫唯唯诺诺,安母浅笑着摇头:“细想起来,咱们能在一块儿说话,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我情绪不好,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犯了更年期的老大妈……不过你要体谅那时候的我,知道的不多,所以以为自己想的就是真的。”
这番话倒教宣紫承受不起:“长辈批评晚辈是应该的。”
“长辈犯了错,也是应该自我反省的。”她将手里的杯子搁到茶几,一手撑在沙发上,支着下巴,“这段日子发生了挺多事,糊里糊涂就走到今天这一步。安宴刚进医院那会儿还不肯告诉我,辗转从他朋友口中才知道他的病情,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原来存着这么大的危机。
“以前一直忙着工作,没空理会到他,小学起就要他念寄宿制的学校,每次回家见到我都生硬地喊我妈妈。出事之后,总觉得是以前的关注不够,想着要好好补偿,于是一叶障目地看不清全景,还自以为是的要他趋利避害。
“我从来不知道宣小姐为安宴做了那么多事,还以为你对安宴只是一时的兴趣,他一有难,你这个娇小姐就毅然决然地抛下了他……其实你父母把你教育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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