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住院之后,她一直不用手机,给宣筠打电话,又被告知对方关机,宣妈妈只是家庭妇女,告诉她徒增烦恼,他自己的父母又在异国,远水解不了近渴。
一边,白色suv的车主坐在掀了半边的驾驶室里玩手机,任凭其他人如何劝说,他死也不同意将车挪位。
“保险公司还没来人呢,要保留现场……关我什么事,他大巴开得才快,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孟溪林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拿纱布擦了擦手上鲜红的血,径直往他那一处走去,脸色黑沉地下一秒就要爆发。
那司机缩了缩,说:“你干嘛,想打人啊!”
孟溪林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
***
安宴赶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孟溪林所给的地方建在山上,一圈红砖围成墙,自破落的门脸进入,只有三间低矮的小平房。
房前悬着一盏瓦数高点的白炽灯,投在地上,虚虚晃晃的一个圆。
门里亮着一盏很暗的灯,司机给安宴掀了纱帘,毕恭毕敬地说:“安先生小心,地上砖头铺的不平整。”
甫一进入,便是正对他而坐的一个陌生男人,白色的t恤上全是大块大块的血迹,脸上挂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