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泠忽地一个激灵,歇了片刻方才回过神,她拍拍手站起来,面对这冰一般的男人,说:“怎么了,安宴,你是觉得我笑里藏刀,话中有话了?我别的不敢说,这点诚实倒还是有的,我该谢她的,一分一厘都不少谢,可我不愿让给她的,一分一厘都要抢过来。”
安宴嗤笑:“你为什么不去想想,她所有的那些东西根本从来就不曾属于过你呢?”
“那我就做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她莞尔:“安宴,我不是宣紫,不像她一样的幸运,好家世,好脾气,只用静静坐着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青睐。你讨厌我是吗,如果说我就是要默默出现在你们面前呢,如果说我就是要默默折磨你脆弱的道德感呢,如果说我就是想看到你和她分开,不想见到你这个傻子乖乖受她摆布呢?
“你还要怎么讨厌我?可你千万不要忘了,是你一手促成的这一切,是你让我这个讨厌的人生下的默默,是你让我有机会一次又一次的出现,是你真正伤害了宣紫。”
安宴身体绷得直直,因为压抑,脸上线条更显凌厉,紧紧抿起的嘴唇拉成一线。默默软绵绵的身子忽然缠上他的腿,声音细柔缱绻成一道绕指的棉线,“爸爸,不气。”
从泠去抱她,亲了亲她的额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