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不平,没走到宣紫身边就一个跟头摔了下来,整个人扑在地上像压扁的团子。
霎时间,排挡内响起尖锐的哭声。
他父亲吓了一跳,放下手里的勺子就跑来抱她,三四十岁的大男人,看向孩子的时候,有柔得化不开的眼神。
他用家乡的方言说:“乖囡,不哭。”
沉稳又绵长的父爱。
宣紫坐在一边静静地想,安宴也会这样对默默的吧。
她曾经计划过的,在爱她之余,他只能分给他们子女的那份父爱,好像突然之间就少了一个角。
一个瞬间,天翻地覆。
她起身去拿饮料,告诉自己还不能崩溃,只是蹲下的那一秒,好像所有的委屈都到达了忍耐的极限,并在她疼痛的眼中找到喷发的地点。
宣紫蹲在地上,久久没有站起,自孟溪林的方向,仅能看到她单薄的后背,以及不断耸动的背影。
孟溪林接过她喝过的那杯水灌了两口,揩过唇角的纸巾被揉成球再扔去一边。他匆匆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拉过她纤瘦的胳膊。
宣紫愤怒地挥开了他。
孟溪林也不罢休,男人的力气毕竟超过女人,先要锁住她的手不让她动,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