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笑话的从泠,不会是自己生活都一团糟的纪翔,而该是面前这个坐在高脚凳上,鼻青脸肿的孟溪林。
她曾经聒噪如一只饥饿的蝉,追在他身后,一遍遍问他一个男人的专一究竟有多久,为了一个爱的人,甘心忍受多长的等待。
孟溪林每次都不屑一顾,说永远不要高估一个男人的耐性。
她却很认真地告诉他,安宴不一样,哪怕是分开十年,二十年,他都会守在原地等她回来。
他曾听过他们恋爱的每一个细节,也好不容易在威逼利诱下承认安宴会是男人中的例外。
一朝见面,他却见证了他们最狼狈的一面。
宣紫拿钳子夹沾着黄色消毒水的棉球,对着孟溪林这张一见就欠揍的脸随意乱按。
他痛得牙间“嘶”声连连,仍旧面不改色,连眉头都不愿多皱一下。
宣紫更加恨得牙痒痒,你不就犯,那我变本加厉,棉球专往他的伤口上扫,血一流,再按一按。
孟溪林被迫害惨了,抓着她的手腕,将嘴里染得通红的棉絮吐出来,冲对面的女人抬了抬下巴,说:“干嘛,谋杀亲夫?”
宣紫手上动作一滞,气无处可撒似的将钳子对准他的手背,狠狠一扎,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