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他的肩,直到他沉沉睡去。
安宴酒品很好,入睡之后便没再折腾,一觉黑甜,直到日上三竿。宣紫心疼他缝针的后脑,不肯让他平躺,教他头靠在自己腿上,于是醒来的时候一条腿酸麻,她扶着床边立柱缓了半天才好转。
折腾一宿,她身上衣服又脏又皱,内衣被汗濡湿几次,凉凉的贴在她皮肤上,更别提一张带妆的脸,铁定是脱得一块白一块黄。哪怕没有洁癖,宣紫也不得不去洗个澡。
只是浴室里没有浴袍,她又没有换洗衣服,都不知道是预谋已久还真是形势所逼,总之她心安理得去衣帽间中转了一大圈,将一扇扇柜门完全打开。
没有女人的衣服,没有诱人的香水味,卫生间里也没有女人的洗护……她忽然心情大好,抽了件安宴的衬衫就进了浴室。
直至把自己收拾干净,站在洗衣机前盯着在烘的衣服,忽然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她身子一僵呆立在原地,下一秒,有人扳过她的肩膀。
她见到他。
安宴站在离她不过一尺远的地方,一手按在她肩上,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歪着头,望她,眼神冷然。
宣紫刚洗过澡没多久,两颊红晕未消,又从来不知保养,任凭长发湿漉漉地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