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是她,顾不上这阵钻心的痛,手上用了力气,执意要将她推得远远,断断续续地说:“走,你走……”
宣紫一屁股坐地上,呆愣愣地看着他,说你要我往哪走。
她误会了他,以为他心里厌恶他。
安宴拿手摸了摸头上鼓起的那一块,手心里已是湿润一片,他咬着牙,说:“你晕血,我自己去医院。”
宣紫看了看他,闻出空气里浓烈的酒味,不知是来自于他还是自己。他平铺直叙的一句话,让她又一次看清了自己。
算了吧,他对你,根本没那么多极端的情绪。
宣紫又凑过来,扶着他的肩膀,说:“早就不怕了,来,我扶着你走。”
尽管午夜,医院依旧人满为患。夜里下了霾,能见度差的不行,路上货车撞上客车,陆陆续续送来不少人,直到现在仍在收治。
宣紫很怕排队,因为总也竞争不过别人。
安宴坐在她的身边,鲜红的血从头顶一路流窜,直染上他雪白的衣领,她昨天刚泼过他咖啡,今天又让他流血,这日子,一塌糊涂。
她不由得苦笑,被安宴看见了,说:“我这个样子,很好笑吧。”
宣紫看着他:“谁知道是你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