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紫一下子就坐起来,一时间不知是梦是醒,今夕何夕,此处何处,直到看见纪翔的便条才知道,他把她带回了他家。
宣紫吸溜几声鼻子,一抹脸满手的水,磕磕碰碰地从床上下来跑到卫生间里。她把自己拎到莲蓬头下,没敢多亏待自己,开了热水慢悠悠地洗,直到一张脸分不清是泪是水,糊里糊涂地哽咽。
宣紫想,男人还真是理智啊,因为知道抵挡不住寂寞,所以连同承诺都不轻易许人。她回来了,从那个冰天雪地里爬出来,一回来就发现他身边站着其他女人。
若她还是当年那个只知一往无前的傻姑娘,她必然还会迎难而上,不顾矜持和涵养,冲着冷风对安宴说我一刻也不敢忘记你,我还爱着你。
再不济,他对她心存不满和埋怨,她抱着一颗跳动的热切的心,向他逐字逐句地做出解释,祈求他的原谅和宽赦。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一个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的怪圈。有太多的结点和断层,她与他相对无语,静默无言,不能将一颗心撕裂给他看。
他也不再是陪在她左右最耀眼的阳光,他一早放下了她,不得不忘记了她,重新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新的恋情。
既然如此……她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