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晕乎乎地倒头睡去。醒来时,已晕得天旋地转,知是低血糖发作,他习惯性地去摸床头,没有摸到他的糖。
此时,方才清晨六点半。区小洋已准时起床,隔着窗往下去,小区里落樱如雨,白的,浅粉的,深粉的,淡黄的,像英俊男子温柔而灿烂的笑。
“这叫染井吉野樱,这是一叶樱,这是山樱……”
区小洋想起自己小时候,老爸带她去公园野炊时,曾一一教她辨认时,双瞳又晶亮起来。
用三分钟洗漱,扎马尾辫,穿戴一整地站在李乐逸卧室门口敲门时,门内却迟迟未有反应。
“大哥,起床!”区小洋轻轻敲门。
“大哥,懒虫,起床了!”区小洋的手加重了几分力度。
“大哥,你不好好锻炼身体,辛小妤会嫌弃你’娇软不胜垂,瘦却哪堪舞’了!你看,纳兰容若都写词来笑话你了!”区小洋开始打着节拍敲门。
她的父亲很喜欢读史书,家中的书橱角落里有一本纳兰词,钟汉良演纳兰容若的时候,区小洋曾翻出书来学习,投其所好,就学会了那么一首《卜算子·咏柳》。
“咚!”
门内忽然有了反应,像是人跌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