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要不出意外,最少十五年,正常二十年。”没个一二十年的休养生息,胡人绝对没有能力轻言战事。
纪真点了点头,默默地看着老丈人,半晌,说道:“爹,你功高震主了。”
晋阳侯:“……诶?”
纪真说:“世袭罔替的一等侯,已经封无可封了。再往上,世袭罔替的国公?咱大周可是一个都没有。”开国功臣也没有。
晋阳侯顿时语塞。
纪真说:“父亲,从来只见百年书香世家,可有人见过百年武将世家?”
晋阳侯一颗老心顿时火热起来。
纪真说:“仗打完,加几条家规吧。比如,薛家忠君,只忠君。不站队,不结党。女不入宫男不尚主。嫡支子弟必须习武从军,分支从文做官不可超过几品。当然,不管嫡支分支,若真有那国士之才,咱也不能毁了国家栋梁,分宗出去,让他自去经天纬地,与薛家再无关系。”
晋阳侯兄弟俩眼巴巴地看着纪真。
纪真说:“做一把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刀,一把只要拿起就舍不得放下的刀,一把只要一想毁掉就会让拿刀的人痛彻心肺挖心挖肝的刀。”
晋阳侯兄弟俩同时搓着手往纪真身边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