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又倒了一杯茶,没跟人寒暄见礼,搬了小板凳过来坐下,接着给师父剪手指甲。
老头喝着茶,跟慧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时不时看纪真一眼。
这时,庄澜过来传话:“纪先生,太子殿下使人送了东西过来,已经放在先生房间里了。”
纪真拿了早就准备好的几包药递过去:“你们别断了预防的药,每天都要喝。仗着身体好没得病嫌药苦偷工减料不愿意喝的,都给我打板子。”
庄澜接了药就跑了。
这时,老头说话了:“你姓纪?从京城来的,安远侯纪宁是你什么人?”
纪真愣了愣,说:“我老爹。”
老头笑起来:“那就是没错了!我刚看你面熟的很,现在想来,可不是与你那小舅舅长得一模一样么,连眼角的痣都和明远那孩子在一个位置。可惜你那小舅舅走得太早了,才十四就夭折了。那孩子身体不好,受不住北方冬天的干冷天气,从小就随着祖父住在泉州别院。身子弱,却最是心大,总想着能坐船出海看看大周外面的地方。可惜别说大周以外,就连泉州都没出过。”
纪真眨眨眼,再眨眨眼,问:“老先生怎么称呼?”
老头说:“老朽姓周,周半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