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屋檐下三只小姐弟在玩抓蚂蚁,用石块垒起来一个小矮屋,静悄悄等待。
“它该睡午觉了,它想妈妈。”花卷总是习惯思考。
“嗯,我们叫它回家吧。”甜宝伸出粉嫩小手儿想要抓。
“噗——”才一晃,两只小蚂蚁却被碾成了渣渣。
“姐姐,豆豆又干坏事了。”花卷唬着弟弟。
“呜呜~~~”豆豆摊开手指上的两颗小黑点,是蚂蚁的黑汁儿,表情却好生无辜:“哪有,我想把它捏起来。”
总是爱破坏的小子,也不知道学了哪个。秀荷在树下看着,不由好笑。莫名想起少年时候另一张清绝的脸庞,穿一袭玉白绸裳,爱坐在小竹轿上把扇子一摇一摇。后来也不知去了哪里。有人说死在外头,看见江北有个落魄公子溺河,捞上来时断了两根手指;还有人说入去了空门,看见哪里哪里有个僧人像他;后来又听说西北边有个年轻商人,没名没姓,手段却厉害,也爱玩女人,大家都喊他断爷。生意做得不错,却只做西边,但凡有庚武涉及的地方,他都不干与,缺三根指头。
秀荷便笃定那个是他了,他没死就行,她也不打听他。人生路茫茫,各自安好。
午后阳光暖暖,看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