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你杀他,这一辈他杀你,来来去去,没个了结。放他走了,他欠他庚家一个恩,她的心也放下。但若是没放,她却必定要梗一辈子。
清隽狼脸贴着秀荷,嗓音低柔:“今晚上给我留个门?再不和你好,肚子里的那个都该不认识爹。”
秀荷推开庚武:“哪个又有啦,就你贪心。”颊上红羞褪不下去,妹妹在婆子手上没接过来,揩着帕子就往门里头走。
红姨懒懒倚在门框上,看见了偏调侃:“小狐狸精,刚才对你男人抛媚眼了?”
干娘又乱说,秀荷才不承认:“我没抛。”
“嘁,看都看见了,还装。干脆今晚上把房阖了吧,看把爷儿俩最近熬的,我都看不下去。肚子里那只也别瞒着了,哪个女人家怀身子像你这么能吃。诶,我说,这次保不准又是个小子,你可得先把衣裳备好,这回我可给你做不来……”
红姨一扭一扭地追在身后。秀荷的碎步儿便停不下来。
走到院中央,又顿足回头:“诶,贴完了你就进来。”
“进去,进去做甚么?”庚武手上摊着春联,精致嘴角微微上扬。
伙计们挤眉弄眼笑,秀荷站不住,先走了:“狼一样的,年夜饭你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