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响起幽幽凄凄,哦,是那个女人回来锁魂儿了,挂一身血,手抖着婴儿的小衣裳,左摇摇,又晃晃。
婴儿……
“嘶——”汉生心神一颤,猛一下把车刹住。
“啪!”秀荷推开梅孝奕,在他清雅面庞上脆生生打下一掌:“你想要把我逼死吗?逼急了我也不活了。”
澈眸里都是羞愤,手去拿包裹,紧紧捂在胸口。
那精致锁骨下露出一抹瑰丽,有馨香味道在车厢内溢开。这是梅孝奕第一次隐约看女人的白,那么的满,那么的娇。
俊美凤眸专注凝着秀荷,他知道她包裹里装着剪刀,刚才在屋子里他就已经看见,但他没有说。
梅孝奕放下秀荷,冷冷地瞥开眼神:“你不用拿它,我并不准备继续。”
“大少爷,到地方了。”汉生在外面说话,声音有些闷,然后把轮椅卸下马车。
梅孝奕扶着车辕下去,腿痛得颤抖,却兀自强撑。
回头看秀荷,秀荷抱着花卷不肯动。
他便望向窗外,那幽幽暗影下有条河,河边舶着一艘渔船,黑油布篷子下有半老船夫停桨等待。他知道那就是要载自己半生离去的船只了。但她不肯下来,他也已经不愿挟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