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米饭就变成了难以下咽的糟糠。
梅孝奕艰涩地扯了扯嘴角:“那个男人就让你这样喜欢么?你看你的肩膀,抖得好厉害。”
“爱不爱又与你何干?……你又不肯放我下去。”
她说着话,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滴落。收不住,却没有声音,把嫣红的唇-瓣都咬出血来。是个倔强的女人,勤快且要好,自小在天井下看着她长大,他还从来没有见她哭得这样断魂断肠。
是不是也像自己此刻腿上的痛?
……傻瓜,那你求啊?明知我心软,你又不求。
梅孝奕忽然探过秀荷削柔的肩,把她整个儿重重地搂入怀中。
“唔……你在干什么?!”秀荷才反应过来,却已经推搡不开。他看着清瘦,到底是男儿力气,大手在她腰谷处一托,一抹带着薄荷清凉的薄唇便附着上来。
这应该是他平生第一次亲近女人,吻得有些发抖,先浅探一探,稍顿片刻,忽而便排山倒海地席卷下来。吻得章法凌乱,却用力且深情,味道是那般的清润,像不沾染世间尘埃。
可是那贴紧的心口间,透出的却是绝望与悲凉。就好像末日将至,没有今生后世,要把这一生所有的力气都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