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中有交好,到底他这些年对自己一心一意,晓得要见好就收,善珠容色稍缓和了些:“那王爷仔细饿着,我叫厨房给你煲着汤,你回来好做夜宵。”
“哒、哒~~”那繁复的龙袍看起来好生新鲜,豆豆想叫皇帝爷爷抱,咿呀呀打招呼呐,两颗白白的小牙齿讨喜极了。
隆泰走过来,是个眉眼清长的男子,因着腿疾,身量偏清弱,面色亦青冷,似已经许久不曾入世。冷漠地看了一眼豆豆,正欲转身拂袍离去,豆豆的小手儿却忽伸至他眸下。
最讨厌世间所有黏人之物,他本欲反感地拍开,目光却被那小袖上的一朵花儿定住。绽放的花瓣莹白而纤长,曲卷出妖娆姿态,是某个女人钟爱的花种。他脚下步履蓦地一顿,脑海中迅速掠过一道久远的娇笑——
“阿泰啊,你可晓得这是什么花嚜?开得可真美,我就喜欢它这样的洁,就像你对我的这颗心……哦,不对,就像我对你的这颗满满真心,一点儿尘埃也不染,一点儿铜臭味也不带。”
昙花夜绽,芳华有如弹指之间。人都道它不吉,偏就有个女人信誓旦旦诳他,用它来比作世间最挚最纯的爱,比作她视金钱如粪土的真心,然后却把他骗得体无完肤,经年不愈。
隆泰顿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