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荷心弦一触,面上只不动声色,做感激语气道:“曾老大夫喜清居,不爱被打扰。镇上人家生病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求他他是不肯给人治的。后来是义父拜托的他,方才开了半年的药吃,但最后也还是没能够留得住。”
老太后啧啧惋惜:“这曾老头儿,他就是个怪人,早些年还不这样,后来也不知道哪根筋忽然不转弯,专挑快死又死不了的病人治。寻常人家找他,他还不爱赏脸色。得罪了不少人,辞官那年太医院故意刁难他,不让走,还是铎乾帮他向皇上递了辞呈。怕是得了这人情没还,才卖给你义父一个面子罢。”
——“当年老朽欠他一个人情,如今他叫我还,我却不得不还”——那墨笔亲书历历在目,所以果然是他端王爷铎乾嚒。
秀荷手心紧了紧,应一声“是”,心思冷凉下来。
“啊呃~”花卷吃着小拳头,把胸前衣襟蹭得一片湿哒哒的,奶娘见亭子里热,便给他把小扣儿解开,用干面巾擦了擦脖子。
“窸窣”,一枚墨玉佩从小棉袄里滑出来,幽幽地绽开清润光泽。
“咳。”老庄王妃立时捕见,轻咳一声嗓子,示意善珠把孩子抱过来。
善珠并不太愿意抱,只顺着母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