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善珠好,这二者并无甚么牵连。
秀荷对善珠揖了一揖:“见过端王妃。”叫不出来那声义母。
“好,你我不必见外。”善珠点点头,有些讶异秀荷的淡然,她以为她起码应该对自己有一点仇视,但竟然没有。
保养得宜的脸容上带着笑,暗将秀荷上下打量。这靠近了细看,方才觉察出来不同。当年的那张脸是清绝的,灵魂在戏台之上风华盛绽,旦一堕入尘埃就意味着她死了;而眼前的这个,却是烟火的,冷暖知味,能守一日三餐柴米油盐的爱。
善珠蓦然想,但凡从前的小燕笙能有这丫头一丝烟火气儿,那么输的就是自己了。
那洞房花烛夜里映入眼帘的全是红,着一身新娘喜服枯坐在床沿边,只能看见盖头下一方被夜风拂冷的裙裾。老端王命人把窗儿门儿都用大钉子钉起来,怕儿子白天见了那婢子生的贱丫头,心又不肯安,但他却一脚把窗子踢开了。她那时候本也是忐忑的,怕他会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找她,毕竟那个女人怀了他四个月的骨肉。
但他竟然没有去,他似是在窗边站了许久许久,久到她的腰谷儿都支麻了,然后忽然踱着方步走到她跟前。他把她的盖头掀开,用秤杆挑起她的下颌:“听说你执意要嫁予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