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轻柔且低,只容夫妻二人听见,清削的下颌摩挲着秀荷光洁的额头,宠溺地印了一吻。最近这女人对自己不冷不热,难得哭得这样软柔,只看得他又好笑又怜宠,恨不得即刻就把她融化进骨髓。
秀荷挪开庚武的手,适才一路上她可想好了,这一回怎样也得把他的旧事刨根问底。
拭净了眼眶,语气淡淡的:“你们做生意的往来应酬多,我何曾对你有过干预?我也并非无理取闹。谁人都有过去,我介意的并非是那过去,乃是你对我的隐瞒。你若是真与她发生过什么,不若一口气与我说穿了,我反倒觉得你把过去放得坦荡,我这厢也宽心……每一次都含糊回应,下次又叫我发现更多一点,这样瞒着,我又怎不猜疑你对她依旧是放不下?”
秀荷扬起下颌,看着庚武清隽的脸庞,轻咬下唇道:“今日再问三郎最后一遍,你与那素玥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以至于叫她信里哀伤成那般?”
女人的表情难得较真,庚武狼眸定定地锁着秀荷,他其实并非有意瞒她。那大营里一群爷们如狼似兽,刀口上讨生的日子出来后便不愿再去回忆,彼时他并不知小个子是个女人,只当是个倾慕自己、更或者是性向偏差的俊秀小生,他恼她都来不及,又怎会去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