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要是想孩子了,随时都可以进城去看,左右就一条江的距离,船钱他给你掏。反正他和孩子都在城里,跑也跑不掉,不像某些人,心里有事儿不说,尽冷心冷肺地折磨人……”
阿檀还在絮絮叨叨,是个脑袋不太灵光的丫头,一转述起话儿来便原样照搬,不晓得哪里该修缮,哪里要遮掩轻重。
也还好她照搬,不然秀荷可不知道庚武原来这样坏。
太狡猾了,出尔反尔,一声不响就和旧情人见面,不理他吧,现在还偷孩子。秀荷在空荡的硬床板上一坐,嘴上说不上他的当,崽崽们可不好带,保准不到天黑就得给她送回来;眼眶却红,恨不得扑过去把庚武一顿挠。
前段时间太忙,分不开身来折腾自己,最近可真是花样儿百出了。
坐了半天那院门口还没动静,眼看天色将暗,心里头对姐弟三个却越发想念,末了一咬牙站起来:“阿檀,你出去叫辆马车,我这就去城里把崽崽们抱回来。”
“诶!”阿檀重重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捂嘴偷笑。三爷就像一匹饿狼,三奶奶是一只将要钻进狼窝的兔子,三爷正铺好了床等三奶奶呢,去了可就回不来了……
默默把秀荷的衣裳收拾好,拢成了两系包裹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