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逆着他。有个爹、咳……有个爹在世上帮衬着,总归是叫人放心的。”
话说得太多,最后一抹气力销尽,忽然一抹鲜红咳出,再贪恋地把秀荷与姐弟仨看一眼,最后定在庚武身上,后面便再说不出话来。
庚武明白关福的意思。
秀荷眼泪掉得凶猛,庚武把秀荷的肩膀揽过怀中,凝重地点了点头:“岳丈大人放心,你要说的小婿都明白。”
“诶,那就好、好啊……”然后关福便沉沉地阖上了眼帘。那黑白官差站在门外等他,他迟疑着回头一看,魂灵便被它无声地勾去了阴暗,一声“好”也没有活人再能听见。
“爹——爹啊——!”关长河发出一声哀啕,偌大个汉子重重地往床前跪下,泣不成声。
“嗙!”大门前鸣一声单炮,把丧事向乡民们通报。子婿二人随即烧汤为关福洗脸梳头,又更换了寿衣。桥尾这头摆了几十桌大酒,又请了吹班弹奏,请了高僧念经,气气派派地入殓出殡,安葬在子青四年前的乡下墓地旁。
福城人送亲,女眷只能送到半路,秀荷没有跟到尽头,听庚武说阿爹下葬的那天,天高云淡的,天气好得不得了。子青墓旁的蝴蝶兰开得旺盛,莹白的花瓣桃粉的蕊心,像鸳鸯比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