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一个晚上熬了过去。
老关福自铎乾走之后,性格复又朗朗开怀起来,二月底退了青红酒铺,也在桥尾这头新租了个小院子。离得近了,时不时就想过来看一眼,等不住当外公呀,心里可高兴。被红姨知道了怪他太婆妈,后来就假假一会儿提只鸡,一会儿拎一挂小糕点,借口吃不完,送给倔丫头帮忙解决。
秀荷也不戳穿阿爹,每次都乐悠悠接下来。隔上三四天,叫刘伯把马车赶到巷子口,陪阿爹去桥头那边抓一趟药,日子过得倒也不枯燥。
大夫是铎乾引荐的。阿爹的咳嗽病一直反反复复,铎乾便出面请了告老在乡的曾老太医。许是因着端王爷的面子,曾老太医给阿爹看病甚是仔细。可惜阿爹总不记得炖药,那咳病吃药的时候就好些,不吃了又开始,药就一直断不了。
……
四月的江南小镇,绿草繁花,姹紫嫣红,风光好不撩人。晌午日头把街心青石打照得闪闪发亮,秀荷陪阿爹看完病,才预备叫阿檀扶上马车,忽然间街道两旁却拢来许多人,差点儿被撞倒,连忙小心稳住身子。
“回来了,回来了,大家快看呐!”
“天,快听听那是什么声音!”
“吱嘎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