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无声的言语逼进人心里。
庚武脑海中忽又现出当日在堇州府长平大狱的一幕,那场院空空荡荡,冷风把沾血的素白中衣嗖嗖吹拂,李宝财推他离开:“小子好运气,过关了。”
他狐疑回头一看,看到偏堂里铎乾昏蒙不清的脸庞——“那是个好丫头,她对你一心一意,回去须得好好待她,莫叫她随了她母亲的命运。”
把这一连串事情想下来,便知道铎乾所为的是何目的。便不再叫父母长辈为难,蓦地拂开袍摆站起来,双手持杯打了一拱:“义父在上,请受晚辈一礼。”
正值二十一风华的清隽男儿,那薄唇轻抿,神清骨秀,举止间萧萧洒落,只叫人心生赏识。
“呵呵哈,小子可教也。”老桐慈祥地笑起来,霎时间雅间内的气氛便又复了先前和乐。
按的是福城人的礼俗,屋堂正中的茶几上摆一对儿猪脚与红糖果饼。老桐站在铎乾身边,铎乾端坐于正中堂高椅之上,夫妻二人双膝跪拜行认亲礼,齐齐叫了声“义父”。
义父……怎生得听得这样刺耳,不似“爹”,清清脆脆。
“……好,都是懂事的孩子。”铎乾默了良久,忽而才沉重地答应一声。又伸手把秀荷扶起,给小两口儿一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