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个不注意,两个人便猫去了窄巷里。
她那时也是骄傲的,子青的保护让她晚去几年知晓门第间的生疏冷暖。忽然有一天子青不在了,跟着关福过起粗糙的日子,他竟也不冷落她,更甚至提前进入那小夫小妻间的相依相伴。
头一次身上来事儿,见裙下红红以为要死了,羞得不知道该怎么走路,还不敢被阿爹知道。走几步,叫他看看有没有渗出来。他把一袋簇新的软棉布扔给她,取笑她女人家就是麻烦。可恶,谁现在是女人了,她追在后头打闹,自然而然。
大热的天,关福不肯放闺女出去,怕她被梅孝廷“那个混小子”拐走。两个人想见面呀,便叫荣贵拆了米仓里的木梯子,猫在墙头下和自己说悄悄话。阿爹发现了,舀一盆子井水泼出去,吓得她叫他快跑快跑,一忽而的功夫他竟又湿哒哒地探出脑袋,叫她踮起脚尖还他一口。
那凤眸噙笑,俊秀的脸庞上却都是宠溺。臭小子,他不要命呀,叫她如何舍得不理他?
也以为会和他好一辈子呢,可是上天给的缘分就是这样奇妙,有些缘分长,长到一辈子想断也断不了;有些就只有几年、几个月,缘分到了头,说没有就该断了,硬拖下去只会变成冤孽。就比如现在,血流得不像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