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渐深,贪睡的你不知梦中有无我身影?盼与你相见,今番必速同来。顺德廿年,九月初十子时末了。
想到遥遥堇州府庚武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秀荷不免脸儿羞红,爱他、为他倾慕,又怪他白日里那般忙碌,夜里头还要执笔研墨。
秀荷说:“哪里有写什么,叫我务必速随船同去看他。大张,这封信可是你拿来诳我?”
天爷,幸好没有听见刚才自己那番话。
大张暗自舒了口气,耸耸肩膀道:“大哥半夜起来给你嫂子写信,一船上大伙谁人不晓得?诳你做甚么,自己看笔迹,怕不是要同那李御史家的夫人套关系,叫嫂子去,你去就是。左右这次包的是胡叔伯的船,大伙儿知根知底的,路上不耽误时辰,正好方便。”
一边说,一边冲红姨挤眉弄眼。
红姨睇了眼干闺女微含的下唇,晓得这丫头面皮儿薄,心里头正自挣扎呢。傻闺女,和她的娘一个模样,恨谁就把谁抛得一干二净,爱谁就爱得死心塌地,一封信就被姑爷吃得死死的了。
便吃吃笑着激将道:“可倔,她要不想去呀你劝也白劝。反正我干女婿能耐,回头再抛个五两出去,不晓得再招来多少个‘小娘们’。”
秀荷可没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