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礼坐下:“也不尽然,晚辈说的这桩生意并不稀奇,却能叫世伯今岁冬赚翻它一番。”
“嘶,还有这等好事?三少爷不妨直言。”老掌柜捋着长胡好奇打问,又请庚武喝茶。
庚武轻拂杯沿茶末,隽眸含笑道:“说来也很是简单,只不过一个‘醋’字。晚辈手上现攥有百来缸红醋,这红醋便是今岁发财的根本。”
掌柜的听见是醋便没了兴趣,做踌躇语气:“喲,三少爷这可就叫老朽难办了。如今北面闹饥荒,一大群灾民正在往南边走,官府吓得把码头都围了栅栏。这年头米贵得都吃不起,谁还有多余心思买酱喝醋。你叫我收了,我却卖去与谁人?”
料定掌柜的必然如此回答,庚武不急不躁,微抿了一口清茶:“自古乱世出豪杰,豪杰欲出必先有其‘兆’。陈胜吴广起义,先叫人用朱砂写帛书藏于鱼腹,百姓捕之遂信之以为王。这做生意,同样也须得一个‘造势’。若换做往年,这红醋它就只是个醋,但今岁闹瘟寒,它的身价可就不仅仅在于此了。晚辈既敢如此说,自然是胸有成足。”
叫周掌柜喝一口青红。
小黑把酒葫芦递过。
掌柜的倒半杯喝下,微阖双眸,忽而睁开:“味道倒很是不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