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出来。”
秀荷接过碗浅尝了一口,那水酒青红摇曳,入口甘香,虽则已然微酸,然而却不失勾人味道。只怕是梅家故意启了封,叫这几批新酒发了酵,存心退回来为难人。然而眼下既是没有旁他办法,就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仰头看着庚武清隽的面庞,却不好把他拖累:“……三郎才刚开始跑生意,哪里来得甚么多余周转,怎么好麻烦你。”
可恶,既同是夫妻,如何还这样与他见外?昨夜又白疼她。
庚武狭长双眸炯炯,暗暗里把秀荷腰肢一托,清润嗓音只余二人可闻:“你也晓得自己很麻烦……那今日回去便与你下一纸借条,从此欠下我多少,便用你多少次主动还我。”
秀荷措不及防跌进庚武胸膛,尚不及抬头,他已背过人影在她额上罚了一啃。
那狼脸木冷木冷的,想她帮她欢喜她,嘴里说出的却偏是气人的话。秀荷被庚武看得暖暖的,气哼哼恼了他一眼:“没正经,可讨人厌。”
关福祖上是东方朔的八拜兄弟,耳朵贼精,奈何支了半天也听不清二人所言。但看着闺女女婿眉目间浓情不掩,心中不免又欣慰又愤慨——看看,看看两口子好的,眼里都快没爹了!先前叫她嫁给这小子吧,死活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