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少爷也不见了影子,如今整个大院就只余了二房一家独大,宅子更冷清了。
秀荷从阶前走过,见门房在倒茶,便笑着叫一声:“叔。”
那一袭斜襟缠枝花底褂儿,搭着绯色的褶子长裙,不缠足的脚儿走得急了胯盘就摇,那轻盈盈,窈窕窕,只看得门房愣了一怔:“哟,秀荷姑娘回来了。”
招呼完了又恍惚,如今已不是姑娘是媳妇了。
老太太正在门内比对绣样,这批次的绣品是要送进宫去给娘娘们的,然而把近日赶出来的花样拿起来看,怎么总觉得比先前送给老太妃贺寿的那一副差了点儿甚么。
老太太指着手里的问婆子:“你看看这两幅差在哪里?”
婆子哪里懂,皱着眉头贴在眼睛上:“……看起来都差不多,一样一样儿的。”
绣品也如画、如墨,看着画的写的都是一样的形态,然而那内里的魂与魄,却因着各人的修为各个相异。
老太太不满意,又愠怒地叫绣坊的管事过来看:“你说。”
管事的是北面人,眯着眼睛把正反两面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讶然道:“嘶……倒不晓得谁人把京绣与南绣糅合得这般精巧。上次老太太叫送进宫中的那一副,后来两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