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叫榔头的嘟囔:“爷,这下可怎么办?我可是头一遭随你出来,你可不能把我饿死在他乡不管。”
老的哆嗦着叱他:“你问我,我问谁?你是我叔,我才是你侄!带你出来办事你也不学好,叫你莫要去那赌坊,倒好,偏去,如今钱袋被人顺走,拿甚么盘缠回去!”
“……实在不行,就只能去衙门里要点盘缠了。反正你也没少要过。”榔头自知理亏,撇嘴左顾右看,见秀荷与庚武一对璧人儿贴近站着,那细长的眼儿便往二人身上不停地瞄。
气得老头戳他脑板:“要要要,如今上头查得严,要一百倆这饭碗就白瞎了,一路悄悄摸摸的工夫为哪般?不长进!”
那指头粗庞,戳得榔头直跺脚:“自古三教九流小道消息最多,那卖盐的都富得流油,叫你去伎院你不去,那就只能逛赌坊喽。谁晓得偏偏被人抹了银子。如今回不去堇州罢,反正叔光棍一条,你家里可有只老母夜叉!”
拉拉拽拽着老头儿望码头走,一不小心把秀荷撞了,边跑边哈几下腰:“对不住,对不住。”
那一老一少一侄一叔,又是狎伎,又是堵坊,分明骗子无异。
秀荷皱着眉头拍拍袖子,正要在街边买些饼子带回家去,手把袖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