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啊!”秀荷扭拧踢打着,但见那素白长裤下有物事启来,晓得他一发狠,便不计后果赴汤蹈火性命与生死不顾,然而她却不能由他乱来。他心乱了,她却冷静,不能由着他堕入地狱。
秀荷狠心将眼睛一闭,蓦地朝梅孝廷少腹蹬去一脚。
“唔……”梅孝廷吃痛,捂着肚子颓唐地坐在冰凉地上。他不肯面对结果,却终于从秀荷忿怒的眼神中收获了绝望。
是啊,还有什么好说……孩子都有了,他又有甚么资格?
那精致唇角微微发颤,一字一顿地凝着秀荷道:“为何……为何就是不肯给我?一次你也不肯……从前没有他和她,你说要等;现在我明白过来,怎样你也还是不应。这叫我如何割舍得下!”
有湿润浮上眼眶,他却忘了去擦,人生一十九年,头一次为一个女人如此伤绝心肠。
也许一辈子也只这一回。只是为她这一次。
捆缚得太紧,一招用力差点都要把心虚脱,秀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此刻的梅孝廷,一袭暗青长褂萧索,又现出当日罗汉塔下落寞的少年模样,秀荷冷着心肠不看:
“因为你从来只懂得逼我……他却一来便站在我的身后,为我遮挡住一片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