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孝廷说:“母亲再欺负秀荷,儿子还去庙里做和尚好了!”……
怎样努力都是不可以,他的母亲根本不让,那么她以后就也不再欠他。
但叶氏不能这样骗,她可以看轻,可以鄙薄,没有关系。秀荷也可以忍痛割舍掉少年时候的青梅竹马。可是叶氏不该为了撮合自己儿子的婚事,就把她骗去给大少爷。
“啊……”一座荒废了上百年的斑驳旧桥,坑坑洼洼都是碎石。秀荷脚下一崴,河边摔了一跤,手被割出血痕。
前方黑暗中大步而来一道身影,那身影魁梧清长,着一袭臧青长裳,衣摆被夜风吹得凛凛后扬。暗夜下的俊颜如若刀削玉琢,看不清他表情,只一双目光如炬。
庚武……他醒了?!
秀荷步子一顿,一整日的心疚忽然瓦解,眼泪掉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好好地站在那里,就忽然忍不住想哭。
愣愣地伫在河边,却又想到了先前不应该,连忙咬牙把伤口藏进袖子,头一低,只作不识不见。
女人娇秀的身躯蓦然擦肩,一股混合着潮湿的花草味道沁入鼻翼,庚武余光睇着秀荷凌乱的钗鬓:“一个人是准备往哪里去?”
他的嗓音低沉而微涩,冷峻的面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