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好过啊。围着屋子转了几圈后,顾轻寒索性从一边打开窗户,轻手轻脚的爬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白若离借着昏暗的油灯,坐在简陋的桌案上,批改着奏折,时不时的蹙眉,似乎奏折里有许多事情难住了他,又似乎朝廷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以至于让一向风清云淡的白若离紧锁浓眉,连她爬进来了都不知道。
看着他专注的模样,顾轻寒忍不住怀疑,刚刚她敲门敲那么大声,他到底有没有听到?
同时心里也是一阵心疼。都快天亮了,他还在批改奏折,他以前也是这么批改的吗?
脱下身上的狐裘,披在白若离孤寂的身上,白若离这才一惊,转过身,看到顾轻寒冲着他暖暖的微笑,脸色马上阴沉下来。
扔掉她披来的狐裘,合上奏折,冷冷道“出去,马上出去。”
“不出去,死也不出去,今天就住这里了。 ”顾轻寒打了一个哈欠,往床上躺了下去,困死了,自从上了雪山,就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
闻着床上久违的花香味,顾轻寒忍不住一阵困倦, 闭上眼睛就想睡觉。
白若离看到她疲惫的躺在床上,本来想把她轰走的,终是不忍心。楚逸跟他说了这些年来她发生的事,他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