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女人做饭,莫启文知道了很不高兴,那天她心情也很差,三言两语便和他吵了起来。她第一次提起冯微澜,大声问莫启文如果冯微澜怀孕了他是不是也会让她大着肚子自己照顾自己,莫启文却恶狠狠地叫她闭嘴,随后摔门而去。
那时她想,倘若他肯留在家里哄哄她,往后大事小事她都听他的。可他没有。
“冯微澜”三个字像根刺,这根刺在她心中疯长,胸腔里的一颗心蓄满荆棘。她忍不住质问自己,她生存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愚蠢地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浪费光阴作践自己吗?
第二天她回了娘家,哭哭啼啼地对母亲诉苦,说想打掉孩子和莫启文离婚,母亲却叫她别做傻事,苦口婆心地劝她回家,还说女人一代代都是这么忍过来的。她生气之余觉得不甘心,有冤无处申,离开家乘车去公司找父亲。父亲自小那么疼爱她,铁定会帮她出一口恶气。
见到父亲,两鬓微白的男人也劝她回家,满口的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她感到诧异而荒唐,好像女儿嫁出去了便当真是泼出去的水,是不可回收的垃圾,无人帮她,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除了忍,就只能靠自己。
从那以后,她客气疏离地对待所有人,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