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全力拨开面前的男人们,寻出一条路忍着泪逃也似的离开包厢。
宁双牧匆匆说了句“抱歉”,大步追了出去。
林初戈无心再待下去,低着头对莫行尧说:“我想回去。”
莫行尧按住她肩膀将她揽在怀,一言不发带着她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与满屋狼藉。
酒未阑人先散,远处炮声大震,脆响一声接着一声,停了片刻复又响起来,像小孩的哭声,苦累了歇一会再继续哭。
林初戈无声地流泪,恍若失去知觉机械地迈腿往前走,任由泪水打湿脸颊。莫行尧看在眼中,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一瞬透不过气。
他止住脚步,抬手替她擦拭眼泪,柔声道:“别哭了。”
她却哭得更凶,好似一旦有人安慰,所受的委屈苦难就瞬间放大了数百倍。
从小到大被扣上的帽子不外乎“妓-女的女儿”、“小三的女儿”,无论是哪个前缀都让她觉得肮脏污秽,父亲狂妄自大沉溺于女色,母亲道德感低下好吃懒做,再恨他们身体里流的也是他们的血。林雅季也曾温雅娴静姿貌绝伦,可那又如何,晚年的母亲未尝不是三十年后的她的写照。这样的她怎么配得上他。
已逝的人许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