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桑蚕的茧,将她束缚吞噬。一时间呼吸困难,勉力睁开眼,夜半惊醒,幸而身旁有一人缓而柔地拍着她后背。
满室浴在日光般曛黄暖和的光线里,灯与影依依缠绵,她气息趋向平稳,莫行尧停下动作,长臂一捞将她带进怀里,让她枕着他臂膀。
他侧躺着同她对视:“做噩梦了?”
林初戈惨白着脸笑笑:“梦到以前的事。”
她声线沙哑,他轻快地从她颈下抽出手,掀起被子下了床,去客厅倒了一杯热水。
林初戈接过水杯抿了口,不烫不凉温度刚刚好,喝了半杯,扭着身坐在床上捧着杯子看着他。
金黄灯光洒落在她头顶发梢,像无数的飞星,明亮的眼似一泓秋水,他接过她手中的水杯,说:“还早,躺下。”
她听话地弓着背缩进了被窝,尖细的下颌与薄薄的红唇躲在被褥下,露出眼鼻,怏然道:“十四岁时,有一次我妈喝醉了,赤着脚踩在一地的酒瓶碎片上,骂我怎么不去死,怪我和宁靖元毁了她的一生。我无法选择被谁生下,但她能选择与谁在一起,我不敢相信她爱的会是宁靖元这种男人。”
那天的母亲穿着白裙,木木地瞪着她,脸颊凹陷,窟窿般的眼淌着泪,脚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