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同她争辩,默默开了门往外走。
天幕已挂上一弯钩月,稀稀朗朗几点星,她一人沿着小径前行。
天大地大,却无她的容身之处,已在方苓家住了一个月,委实不便继续打搅她;而方予,在继父家的屋檐下低着头受尽窝囊气,也不能去给她添麻烦。
身无分文,明天的早餐都成问题,住旅馆更是奢想,林初戈轻笑出声,废物,一团烂肉,连自己都养不活。
街灯昏黄,几只飞蛾叮叮地撞击灯罩,无歇无休,视域前方一位年轻男子牵着一个孩童,大手握着小手,一粗一细两条胳膊来回摇摆。她揉揉酸涩的眼眶,加快了步伐。
回到学校,林初戈在教学楼六楼拐角处碰见方苓。
方苓娇憨地笑笑,递给她一碗酒酿:“有点凉了。”
林初戈鼻子一酸,沙声道:“谢谢。”
“我们俩还谢什么谢。”方苓说,“爷爷说暑假想接方予回来住几天,你陪我去七班,找周远宁谈谈。”
言毕,方苓心虚地拢了拢刘海,她实在有点怕周远宁,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人,态度却强横至极,每次都拂了方家的面子,老人家挂念孙女想上周家探望方予,他竟然不同意。思及此,方苓暗骂道,无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