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行尧先下车,绕到右边打开车门,扣住她的手掌扶她下车,一同向那对男女走去。
金黄的路灯光被光秃枯瘦的树干剪碎,疏疏朗朗落在她的头顶上,像无数的星光。
男人两鬓斑白,形销骨立,嘴唇干裂渗着血丝,他身着灰白外套和同色长裤,直挺挺站着,仿佛是一根矗立不动的白石柱子,与林初戈记忆中的徐永南大相径庭。
见到她,徐永南挠了挠后脑勺,吞吞吐吐道:“……公司资金周转困难,我——”
“徐先生,这套房子本就是你的东西,你想收回去也理所当然。”林初戈将手中的公文袋递给年轻女人,“徐小姐,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话,我们约个时间一起去办理手续。”
徐小姐爱理不理,只鼻子里哼一声。她长着一张阔脸一双细眼,瞥见林初戈身旁衣着华贵的男人,眼梢郁郁地酿出一股哀怜幽怨。
她扭脸上上下下地端量林初戈,好奇道:“林小姐继承了你母亲的衣钵?”
“徐小姐,”莫行尧说,“说话请放尊重点。”
男人目若寒潭,眼风阴凉凉地扫来,仿佛走在南方冬日连绵的霪雨天,彻骨的冷自脚跟蔓延。徐小姐强装镇定,错开眼退后几步。
徐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