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才抵达山脚。
初秋的天气仍有些炎热,下了山,两人满头大汗,林初戈拉开皮包翻找纸巾,手机恰恰响了。
无需猜就知道是日理万机的莫总,她一边让方苓开车,一边接通。
“在哪?”
语气不咸不淡却令她心头蹿火,他就这么肯定她会去?她不记得自己昨晚答应过他。倒是他,一觉醒来又忘记发生过什么,两人的关系一成不变,她总是在做无用功。
“路上。”撂下语焉不详的二字,她掐断电话。
邻座的方苓斜她一眼,道:“你们俩进展的怎么样?”
“不怎样。”林初戈说。
纸巾被额前的汗水逐渐氲湿,如同过分稀释的面糊。凉风吹进来,体内热度随水珠一同蒸发,手心竟冷得像在冬雪天。
方苓说:“男人一般都忘不了初恋,而且你还甩过他,我觉得吧,莫行尧衣锦还乡,却发现你并没有像预想中的一样,嫁给大街上修三轮的——”
“你是想说他也不甘心?”林初戈笑着打断她。
“不是,我是想说,他对你一定恨上加恨,现实总是这样残忍,总是出乎他的意料。”方苓沉浸在自己臆造的故事氛围下,“十年前你玩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