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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哑声问:“你去哪了?”
她挖下一大勺芝士番薯,说:“朋友喝醉了,让我送她们回家。”
他忽然不作声,垂下眼睫观察地毯,卷曲的黄灰色花纹如同壁虎断掉的尾巴,密密层层爬满一地。
她看在眼里,放下勺子,心想,就让她自作多情一回。
“是女人。”她像是想起什么,嘴边渗出一抹苦笑,“我怎么会有异性朋友,又有哪个男人愿意和我做普通朋友?”
他抬眸看她,眼睛深邃幽亮,闪烁着星星点点瑰异的光,灯光惨白,衬得他侧脸的线条明晰凌厉,如画家细致描绘的工笔画,多一笔轻佻,少一笔粗糙。
她双腿交叠,歪斜地坐着,悠然道:“无论是交朋友还交女友,都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没有平白无故就对女人好的男人。所以我在想,莫总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好处?”
他们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不过寸步之遥,她伸直脚就能踢到他。
他把玩着银色打火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机身细密的纹路,笑说:“我无偿做好人。”
“说起来,我们回来时遇见了个露阴癖,幸好方苓反应及时——”她突然顿住,懒洋洋地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