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里尽是他的吼声,谢鸿安斗败的公鸡一样垂着脑袋:“爸妈,对不起,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胡梅不忍儿子被责骂,尴尬上千劝说:“亲家公亲家母,这事都怪我,你们要骂就骂我,是我没把宁宁照顾好……”
谢君芷无心听他们争论,趁着大人们不注意悄悄跑了出去。
医院里到处都是病人和医生,她也没地方可去,顺着楼梯爬到楼顶想晒晒阳光躲个清净,却没想到正好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穿病号服的男孩往楼顶边缘走,他身子好像很虚弱,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力气。
谢君芷先是茫然,反应过来后立刻上前一步拉住男孩——
男孩确实很虚弱,谢君芷不到一米一的小豆丁轻轻松松把一米五左右的他拉回来。
“你干什么?”男孩回头质问,他脸上有未干的泪痕,眼底浸满绝望。
谢君芷也后悔自己的鲁莽,拉着他后退几步,一颗心紧张的砰砰直跳:“我还要问你干什么!你要跳楼吗?”
梗着脖子的男孩被噎了一把,转过头不再看她,眼泪刷的顺着眼角留下来,他恨恨用袖子擦了擦。
“不用你管!”
他身上的绝望太明显,谢君芷大概能猜到他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