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宛如这两个字的声音,长宁果然抬眸,先前灰气沉沉的脸立即放出欣喜的颜色来:“宛如现在在哪里?快带我过去看她!”
他对着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我带姑姑去。”
就像儿时,那么多次,她牵着他的手一样。
长宁笑,伸手去拉,刚一触碰到又被永琰攥在掌心,她这才注意到他的手已经比她大了那么大一圈,一偏脸,她就忘了那些不快话就止不住了。
“你的头发怎么都白了?”
“生了场病,早就白了。”
“啊呀,你这是少白头……”
“嗯。”
出了这偏殿的门,他声音更轻:“路滑,姑姑慢些。”
外面风雪交加,她仰着脸看他,不知什么东西晶莹剔透,这就随风飘落下来,正打在她的脸上。下面尾随来的内侍已然跪倒一片。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与她并肩站在石阶上面。
长宁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下面,因为有一个人一团的白,绊绊磕磕地连哭带嚎地一路跑过来了,她跑得飞快,临到了还摔了一跤,爬起来就继续哭。
长宁疑惑地看着她,这女子似乎二十出头的模样,到了近前看着她一路连滚带爬往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