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池乔期已经隐约的明白,那代表着,明天一早,会有一位小朋友,笑着跟他们告别。
那个人,池乔期从不敢去想会是自己。
所以,第二天一早,当她睡眼惺忪的从床底下爬出来,接触到老师一脸不耐的说出“小七你今天不用出去了,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活动室里”的话语时,她一点都没觉得不满,或是惊讶。
甚至,还会有一点点的开心。
因为每次她睡觉滚落床底,第二天一早带着灰尘跟饼干屑从床底爬出来时,老师都会训斥她好一会儿,但那天,可能是因为她太过幸运,历来严厉的老师,竟然连半句批评的话都没。
年幼的池乔期不曾去想过原因。
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今天的活动室,她再也不用排队在任何人的后面,等待自己想玩的玩具了。
这些所有好玩儿的,在今天,都是她一个人的。
尤其,是那个每次怎么轮也轮不到她的万花筒。
据说,那里面,能开出许多许多缤纷的花儿来。
那间活动室,就是池乔期第一次,与简言左相遇的地方。
他在一旁站着看了多久,池乔期并不知道。
或许是很久,或许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