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炸毛,有一个负责冷静,沈易抢先占了前者的角色,顾昀只好心态平和地充当后者。
顾昀:“你花五两银子给陈姑娘买的那破步摇,难道就很值,不还是当冤大头买了?”
沈易:“我对我喜欢的女人犯贱,应当应分,我不丢人,你又给谁当这个贱人?”
顾昀慢吞吞地回道:“果然久病床前无孝子,你这不孝的东西,都学会骂人了。”
沈易:“……”
顾昀戎马倥偬的半生中,心里升起过多少次走人的念头,沈易心里就升起过多少次“再也不管这混账了”的念头。他一把甩开顾昀的手,转身就要走,心道:“你爱死不死。”
顾昀:“季平!”
他的手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抓了一把,抓了个空,手指被绷带和伤药绑得近乎畸形,五指都合不拢,苍白的皮肤上布满伤痕,从死气沉沉的绷带下露出来,一下就把沈易抓的心里好生难受,顿时没了态度。
沈易:“别乱动!”
顾昀轻声道:“这两天……东瀛肯定有使者暗中找我们接洽,重泽毕竟是文官,得靠你……”
沈易心酸坏了:“行了,别说了,我知道。”
顾昀被他打断话音,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