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有倦色,摸摸他的额头,微凉,“吃过药没?”
“没事,要是吃点东西就有事,我就不是金书了。”金书踢了踢那笋山,“不过这到底是谁搬来的。倒也不是我睡得死没听见,而是可以肯定这人蹑手蹑脚的,放得十分小心。姐,你说是不是又是倾慕你的人?”
阿古瞧他一眼,将伞放好,倒了冷茶喝,“什么叫‘又’?”
“我瞧薛六爷是喜欢阿古姐姐的。”
阿古听言,冷冷一笑,比这山泉更冷上三分,“薛升怎会喜欢一人,他哪怕是真喜欢了,生死关头,在乎的也只有他自己。”
金书又摸摸肚子,好奇道,“当初他是怎么杀你的呀?”
杀字本该很沉重,金书问的天真,连阿古都听得有些恍惚,“就像那天我杀贺绿浓那样……”
金书顿了顿,当时他在门外把风,并没有进去。可当时贺绿浓叫得凄惨无助,他却是听得真真切切。事后他进去过一回,死状当真很惨。但阿古是在大婚当夜被新郎所杀,背叛和恐惧怕是多数十倍。不过还好阿古活下来了,没有死。
不但没有死,还在三年里,千锤百炼,如今——杀到京师,手刃仇人。
阿古喝完一壶冷茶,这才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