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靳笑了笑,想起那女子肩上的担当和无奈,面色一柔,不再言语。取过一支笔一卷空竹简,将案上明黄帛书的文字在竹简上抄录一份。
夭绍跪坐案旁,探头看了一眼帛书所写,念道:“……身居高位,无力匡维内外,盛名冠世,却无翼末之功,素以国无它衅,遂得相持弥年,虽有君臣之道,亦相羁縻而已,窃以幽冀诸州士众资调,死不为国家所用,时今称兵犯阙,使神州陆沉,千里废墟,国中人人可诛之逆贼尔。书发天下,州郡各整义兵,罗落境界,举武扬威,并匡社稷,其得虔首者,封万户侯,赏钱五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宜恩信,班扬符赏,布告九州……”
“这……”夭绍吃惊地说,“鲜卑举兵以尚为首,为何北朝竟将民心向背直指虔伯父?”
阮靳长叹道:“这正是北朝君臣奸猾之处。”他写完最后一行字,又道:“如今这道檄文已广发天下,幽、冀已归鲜卑所属的郡县不日将叛动频.频,且司马豫的意图并不仅仅是围困慕容虔这么简单,我们必须早作准备。”吹干竹简上的墨汁,卷起,他起身看了二人一眼,“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去找尚。”
夭绍本是满心柔情而来,如今也是兴致毫无,看着郗彦道:“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