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说。
“那到底是个什么人?”我问。
“唉…”杨书军摇了摇头,“其实他是一个可怜人。”
“可怜人?”
“嗯,一个半人半狐的可怜人。”
“半人半狐?”
我越听越奇了,向风追那人还没回来,我决定就在这里等着。
“杨叔讲讲,那人怎么样半人半狐?”
“这几天,他给我讲了很多关于他的事…”
杨书军说,那人告诉他,自己是被一只狐狸给养大的,在他幼时的记忆中,自己是住在黄河堤坝上的一个狐狸洞里的。白天在洞里睡觉,到了晚上,狐妈妈就会带他出去,在河滩上捕鸟捉野兔子,或者游进黄河里捕鱼。不知道是不是吃狐狸奶长大的缘故,他身上有很多狐性,比如跑的很快,落地无声,听觉和嗅觉特别灵敏,等等。那时候,他认为自己就是个狐,他不会说话,但他能够听懂狐狸的‘语言’,用‘呜呜呜’的叫声和狐妈妈进行简单的交流。
后来,他一天天长大,狐妈妈却一天天衰老,最终死了。那时候,他不懂什么叫做痛苦,只感觉好像有某种极为重要的东西从身体里被抽离了出去,他每天趴在狐狸洞里,一边哭,一边用舌头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