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艳色,已非言辞所能形容,只觉哪日若走到天际尽头,回眸遥望,于滚滚红尘中看到的、想看到的、能看到的,一定会、也只会是……他的脸。
“余桢,你来做什么?”太后拿出帕子,擦了满脸血污,浑身的戾气在他看见时瞬间化作了绕指柔。
“帧儿……”余老太君张大了嘴。
“二弟……”余侯爷瞠目结舌。
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余桢全都听到了,汪公公所谓的禀报,不过是他下定决心要跨入门内而已。
他缓缓走入大殿中央,像漫步在云端之上,周身隐约萦绕着穹顶的光。
他看了一眼生他养他却不知如何保护他的母亲,又看了一眼疼他护他却狠心算计他妻子的兄弟,温柔一笑,整个天空都仿佛多了颜色:“原来,我才是最傻的一个,妻子被我情人和我大哥联手算计,又被皇帝‘好心搭救’,而我,被蒙在鼓里那么多年。难怪她吵着跟我和离,原来不是嫌弃她自己,而是嫌弃我。是啊,嫌弃我是应该的,连只跟她有一次鱼水之欢的皇帝,都悄悄地报复着伤害过她的人,可我……与她同床共枕五年的丈夫,却连什么都没做,还给罪魁祸首做了二十年的男宠!”
太后的眼底掠过了一丝冷